沉静之水,焚身之火-第3章 欲火难止,镜裂成殇 ne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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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汽氤氲,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模糊成一片。 沸腾的池水渐渐平息,只剩下细微的涟漪轻拍着石阶,以及彼此压抑不住的、粗重而满足的喘息,在破败的浴场中回荡。 岚璃瘫软在焚屿怀中,浑身湿透,发丝黏腻地贴在脸颊和颈项。 身体深处还残留着被彻底贯穿、填满的酸胀感,以及那灭顶般的欢愉退潮后的虚脱。 焚屿的胸膛剧烈起伏,滚烫的体温透过湿冷的衣物传递过来,像一个不容置疑的锚,将她钉在这片狼藉的温存里。 最初的剧痛早已被汹涌的快感取代,甚至此刻,那被撑开的隐秘之处,仍因他尚未完全抽离的存在而敏感地悸动着,传来一阵阵令人脸红心跳的余韵。 这陌生的、强烈的感官体验,如同最甜美的毒药,瞬间瓦解了她二十五年筑起的心防。 然而,当那蚀骨的快感如潮水般退去,冰冷的现实与根深蒂固的教条,如同蛰伏的毒蛇,猛地窜出,狠狠噬咬着她的心脏。 罪恶感排山倒海而来。 她是镜女,是侍奉神明的纯净容器,是涤荡世人污秽的明镜。 情欲是最大的亵渎,是玷污神镜的尘埃。 而她,就在这供奉神灵的神社残垣之中,在冰冷的圣水环绕下,与一个被视为灾厄的男人,一个能点燃的流放者,发生了最为不堪、最为禁忌的结合。 身体还沉浸在欢愉的余波中微微颤愠,心却已坠入冰窟。她猛地推开焚屿,力道之大,让自己险些滑入水中。 “不!”她嘶声低喊,声音破碎而充满恐惧,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裸露的、布满暧昧红痕的身体,仿佛这样就能遮盖住那深入骨髓的污秽感。 她不敢看他,那双曾让她沉沦的、燃烧着火焰的眼眸,此刻只让她感到无地自容的羞耻。 焚屿被她的激烈反应惊得后退一步,眉头紧锁。 池水没至腰际,他赤裸的上身水珠滚落,宽阔的胸膛上还残留着她情动时抓挠的红痕。 他看着她蜷缩的身体,像一只受惊的鸟,浑身散发着抗拒与自我厌弃的气息。 方才还紧密相连、共赴巅峰的温存瞬间荡然无存,只剩下刺骨的疏离。 他体内原本因她而获得片刻安宁的火焰,因这突如其来的拒绝而隐隐躁动。 他不明白。 她的身体明明那样热情地接纳了他,回应了他,甚至引导着他攀上极乐。 为何转眼间,便视他如洪水猛兽? “岚璃?”他试图靠近,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不解的沙哑。 “别过来!”岚璃尖叫着后退,直到冰冷的池壁抵住她的背脊,退无可退。 她抬起头,眼中蓄满了泪水,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,那眼神里交织着痛苦、恐惧,和深深的自我谴责。 “这是……罪孽!亵渎!我是镜女……我怎么能……怎么能和你……”她说不下去,那不堪的画面在脑海中翻腾,让她几欲作呕。 焚屿的眼神沉了下来。 他听懂了。 那些的教条,那些将她囚禁在此、视欲望为原罪的枷锁,在她清醒过来的瞬间,又将她牢牢锁住。 他心中升起一股无名怒火,既是对那禁锢她的虚伪教派,也是对她此刻的退缩与否认。 “罪孽?”他冷笑一声,向前逼近一步,池水因他的动作而波动。 “方才在我身下承欢,忘情呻吟时,你为何不觉得是罪孽?你的身体,你的水,明明在渴求我的火!那才是真实!”他伸手,想要抓住她的手臂,强迫她面对。 “那不是真实!”岚璃猛地挥开他的手,像被烫到一般,泪水终于决堤,滚落脸颊。 “那是……那是你的妖火!是你点燃的邪欲!迷惑了我!”她将所有的过错推到他身上,仿佛这样就能减轻自己的罪责。 “你走!离开这里!灾厄之火不该玷污神圣之地!”她用尽全力嘶喊着,声音在空旷的浴场里显得格外凄厉。 “灾厄之火?”焚屿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,被这个称呼深深刺痛。 他确实是灾厄,是失控的火焰,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存在。 但她的拒绝,她将一切归咎于他的“妖火”,却比任何流言蜚语都更让他感到一种被彻底否定的冰冷与愤怒。 “好一个过河拆桥的镜女!”他咬牙切齿,体内压抑的火焰不受控制地窜起,周身空气因高温而扭曲,池水在他身边开始冒出细小的气泡。 “你享受了我的火,平息了你的渴求,转头就想将我如敝履般丢弃?” 他再次逼近,强悍的气势将岚璃完全笼罩。 “你以为,这是你想开始就开始,想结束就能结束的游戏?”他猛地扣住她的下颌,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燃烧着怒焰的眼睛。 “告诉我,镜女,当你在我身下颤抖着达到顶点时,那快感也是我强加给你的邪欲吗?!” 他的话语如同烧红的烙铁,烫在岚璃的心上。 那些忘情的呻吟,失控的迎合,身体深处灭顶般的欢愉浪潮……画面清晰得让她窒息。 她无法反驳,只能绝望地闭上眼,泪水汹涌而出。 “放开我……”她无力地挣扎,声音微弱。 焚屿看着她痛苦挣扎的模样,心头那股暴戾的怒火奇异地消退了几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、更陌生的钝痛。 他松开手,后退一步,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像受惊的小鹿般,慌乱地爬出浴池,甚至顾不上整理凌乱湿透的衣物,跌跌撞撞地逃离了这个让她沉沦又让她恐惧的地方。 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住焚屿赤裸的上身,方才还与她紧密相连的温暖与满足荡然无存,只剩下刺骨的寒意和一种巨大的空虚。 他低头看着自己依旧昂扬、尚未完全平息欲望的身体,又看向岚璃消失的方向,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—— 他体内的火焰,因她而起的火焰,似乎只有她才能抚平。而她,却逃了。 接下来的几日,岚璃将自己彻底封闭在主殿最深处的静室里。 她一遍遍地用冰冷的山泉水冲洗身体,用力搓揉着肌肤上那些已经淡去、却仿佛烙印在灵魂里的红痕。 她跪坐在冰冷的神龛前,虔诚地诵念清心咒文,试图驱散脑海中不断浮现的、那晚在浴池中沉沦的画面——焚屿滚烫的唇舌,他强悍的撞击,身体被撑开到极致的饱胀感,还有那让她灵魂都为之颤抖的灭顶快感…… 然而,越是压抑,那些记忆反而越发清晰生动。 身体深处的空虚感非但没有减轻,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强烈。 每当夜深人静,独自躺在冰冷的寝具上时,那被彻底填满、被火焰灼烧的感觉便会不受控制地涌上来,让她浑身燥热难耐,双腿间甚至会不自觉地分泌出湿意。 她为这种无法控制的身体反应感到羞耻万分,只能用力咬住自己的手臂,用疼痛来对抗那蚀骨的渴望。 焚屿没有离开神社。 他像一道沉默的影子,在破败的庭院和回廊间游荡。 他试图靠近主殿,却总是被岚璃设下的、微弱却坚定的水镜结界所阻隔。 他能感受到她的气息就在里面,充满了痛苦、挣扎,以及……一种让他体内火焰再次蠢蠢欲动的、压抑的渴求。 这种近在咫尺却无法触碰的状态,让焚屿体内的火焰越发躁动不安。 失控的边缘感再次袭来,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危险。 他需要她。 不是欲望那么简单,而是一种更深层的本能,一种只有她的存在才能带来的、关乎他力量与理智的平衡。 终于,在一个阴沉的黄昏,当岚璃再也无法忍受静室的窒息感,悄悄推开门,想去后山取些净水时,她看到了他。 焚屿就站在庭院中央那棵巨大的、半枯的神木下,背对着她。 夕阳的余晖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,带着一种孤绝的气息。 他周身萦绕着肉眼可见的、极不稳定的热浪,空气扭曲,脚边的枯草甚至冒起了细微的青烟。 他似乎在极力压制着什么,肩膀紧绷,拳头紧握。 岚璃的心猛地一跳,下意识地想要退回静室。 “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?”焚屿没有回头,低沉沙哑的声音却清晰地传来,带着压抑的痛苦和隐隐的怒意。 岚璃脚步顿住,身体僵在原地。